【逸真】展翼（七）
*生子，ooc慎入
*不完全走原剧线
*本章开始放飞自我，脑洞大轻拍
（七）
风天逸与他对视了半晌，仿佛能看出他眼底寒凉，唇角陡然露出一丝微笑，却是难以掩去的怅然。
“雨瞳木不顾我的命令，调查了你这几年的行踪……告诉我你这几年……一直在南羽都住着，用自己的机关术，帮助南羽都的流民。”
“你是在赎罪？还是想要抚平……你的后悔？”
他望着他，语调极慢，却还是问。
“你的那份后悔里……又是否包括我？”
“你醉了。”
不等他将这话说完，羽还真陡然敛下眼眉，面上的表情一片漠然，却像是强自压抑着什么，低头牵着孩子就要离开。
“告退。”
却不等他走出几步远，背后乍然传来脚步声，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，将他朝着背后拽去。
他下意识松开了抓住天澜的手，生怕孩子跟自己一起被扯走，下一刻就被人翻转身体，狠狠按在了一旁的桌案上。
脊背狠狠磕在硬木桌案上，羽还真疼的眼前一黑，终于缓过神来的时候，却见那人紧紧扣着自己手腕，那张俊美夺人的面容，几乎近在咫尺之间，长长的乌发坠落下来，带着几分酒香和樱羽芬芳，面上神色仿佛被冰冻，又好似自深处迸发而起，眼光灼灼令人难以直视。
他心跳的厉害，偏过头不敢看他，咬着牙挣扎道：“风天逸！你干什么！”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，就想逃跑么？”已然半醉的人不讲道理，仿佛再度回到年少时，肆意妄为的扣住他的下巴，强自让他与自己对视，“看着我！”
“我问你……你的后悔里，有我么？”
羽还真被他死死压住，一时间挣扎不开，连流光飞环都用不出，眼角余光看见不远处，歪着头看着他们的天澜，脸颊先泛上晕红随即又是惨白，水色双瞳涌起几分暗火，咬牙压低了声音说道：“陛下何必如此执着这个答案？有你如何，没有又如何？”
说完这句话，他仿佛尤嫌不够，死死咬着下唇，语调模糊起来：“天空城已坠落，姐姐也已死了……我与陛下之间，早已再难——”
话音未落，那双一直盯着他的眸子，像是乍然被激怒一般，泛起了一层层暗色涟漪。
羽皇骤然低下头来，咬住身下人的唇。
唇上传来刺痛滚热，紧接着唇齿纠缠，羽还真瞪大了眼睛，颤抖着想要咬紧牙关，却被那人箍住下巴，不得不微微张开唇，任由风天逸肆意妄为。
等到这一吻连啃带咬的分开，羽还真一把将他推开，踉跄着后退跌坐在桌边，眼底还带着几分雾气，有些慌张的去看一边的天澜，却正好对上孩子澄澈的目光，一时间脸颊忍不住泛起晕红。
他一句话都不想再说的站起身，刚准备抬手拉着孩子离开，又被醉醺醺的人扣住手腕，再度压在了桌案边上。
“……你想要为南羽都赎罪，我倒有个更好的主意。”
羽皇抬手抹了抹自己唇上的伤口，将那一点血渍抹在他的唇上，凑近他耳边一字一顿说道。
羽还真下意识屏住呼吸，等待他接着说下去。
“为了让南羽都坠落的罪，真正造出能让羽族飞翔的翅膀，让不能展开翅膀的羽族平民，也能有展翼飞翔的机会……”
风天逸定定的望着他。
“如果所有羽人都能够展翼起飞，哪怕第二个天空城砸下来，羽人不会再有如此大的伤亡，更不必靠着那些有限的贵族……”
不必仅靠着有限的羽族贵族，去护卫羽族的尊严、骄傲与自由。
“风天逸……你——”
哪怕已成长许多又经历诸多困窘，待人处事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羽还真，乍然听到羽皇这等惊天之语，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，不敢置信的凝视着他低声道。
“如果大批制造机械翼，万一被人族知道了——”
身为羽皇你已经展翼了，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？
风天逸仿佛自他眼中看到了这个问题，面颊因为醉意浮现几分红晕，勾唇浅笑的时候更是好看。
羽还真听着他一字一顿的吐出话语，却几乎看不到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容，他脑海之中像是存着什么东西，不停炸响开来让眼前一片空白。
看着他呆怔的模样，羽皇并没有停住话语，幽蓝的眸子里暗光闪烁，接着说了下去：“机械翼的事情，你觉得真的能瞒住永远么？难道之后的九州没了我们，甚至假如从来没有机枢，就可以保证在今后的人羽两族中，永远无人能造出机械翼了么——”
“九州人才济济，机械翼……还能隐瞒多少年？”
羽皇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，下巴稍稍扬起的时候，依稀可见少年时不可一世的骄傲。
哪怕少年时熬鹰般的痛苦，哪怕经历毁天灭地的劫难，如今立在皇座前的羽皇，依旧耀眼夺目一如当初。
少年时他追求展翼，一次又一次的尝试，只希望能够飞翔，甚至不惜付出生命。
如今他已然展翼，所要做的事情，却是要抛弃展翼。
“难道多年以来，羽皇统治羽族，靠的只是羽翼么？”
一个人展翼，只叫飞翔。
族群的展翼，叫做自由。
“羽族的贵族真正拥有翅膀，如果平民也有了机械翼，之后哪怕人族将之使用，羽族在天空上或有威胁，但不会造成大乱子——”
风天逸抬手支住自己的额头，他眼前已经有些发黑，但一直支撑着没倒下，一边按着自己的眉心，强自逼着自己清醒，一边微微笑着说道。
“但此事如有一点差错，之后会走向何方，是连我也料不准的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直直的看向直起身来，目光复杂的望着他，这一次没转身就走的羽还真，眼底突然泛起一层薄薄雾气。
“或许我也会成为羽族的罪人……到时候我们就一起下地狱。”
“你也算是报了仇，不是么？”
羽还真张了张嘴，怔怔的盯着他看，只觉喉咙堵得要命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看着他呆愣的样子，风天逸觉得有趣，摇晃着走到他面前，再度低头吻他的唇。
这一次羽还真没有躲。
他伸出了手，扶住了摇摇晃晃，站不稳的人。
“风天逸，你真是个疯子。”
话音落下之后，许久没有回答。
羽还真觉得有些不对劲，禁不住抬头看了一眼。
那人安静的靠在自己耳边，长长的睫毛垂落，在肌肤上落下一片阴影。
呼吸前所未有的平稳，竟是已然熟睡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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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：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？
天澜：注意一下儿童的心理健康成长行不行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