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逸真】展翼（九）
*生子，ooc慎入
*陛下你酸爽不
（九）
因羽皇身体不适，第二日朝会暂止。
“天澜？”
风天逸靠在床榻上看书，面容还是有些苍白，精神却还算不错，听到啪嗒啪嗒脚步声，侧过头来看了过去，果不其然是捧着雪球，兴致勃勃让他看的天澜。
“又不穿大氅四处跑。”
这孩子虽然很听话，可是特别爱玩雪，如今又是深冬时候，总是趁着宫侍不注意，自己去角落堆雪人。
风天逸无奈的抬起手，把他的雪球放进冰盒，抚了抚他冷冷的睫毛，低身将他抱到自己身边，“冷不冷？”
看着天澜靠在他身边，大大眼睛睁着，拨浪鼓一样摇头，风天逸将他搂在怀里，索性低头教他认字，眉宇之间带着温柔。
哪怕这孩子不是他的孩子，他也喜欢。
小孩子呆了一会又待不住，好不容易捂好了，在羽皇的监督下穿上大氅，又飞一样的朝外跑。
孩子年纪尚且幼小，风天逸不愿意拘着他，但是又担心他玩过头，再三嘱咐宫侍看着，这才回到桌案后头，披着衣衫处理政事。
看了还没有两本奏折，外头传来宫侍禀报，说雨大人前来觐见。
他以为是雨瞳木，顺口说了一句见，结果两扇大门打开，进来的却不是雨瞳木，而是雨瞳木的堂叔，正是如今正在处置水利之事，却迟迟弄不好的大臣之一。
来人见到羽皇一看自己，就禁不住皱起眉头，顿时一慌低身跪地，但想到自己要禀奏的事，他咽了口唾沫还是壮起胆子，将手中的奏折端了起来。
“臣有一事，呈奏陛下。”
话音落下却没有得到回答，他有些胆怯的抬头，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羽皇，咽了口唾沫才接着道：“这是一桩奇事……此事有关雪家余孽，不知陛下……”
听到雪家余孽这四个字，羽皇的神色陡然一变。
“说下去。”
“陛下也知，当初陛下与摄政王同灭雪氏，几乎将雪氏一族全族处置，后来陛下仁慈，将雪氏隔得远的分支，都留下了一命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，方才呈上的折子，已经被兜头砸下。
羽皇目光冰冷，一字一顿道：“再说废话，就滚出去。”
来人诚惶诚恐，不敢迟疑，竹筒倒豆子一样，很快将请求说出：“是……其实是这样的，也是雨家出了不肖子，那雪家余孽蛊惑臣之子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他不自觉去端详羽皇此刻神色，却发现羽皇正垂着面容，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表情，只好惴惴不安的接着说道：“以男身诞下一个孩子，陛下有令不准雪氏人，再嫁入羽族贵族之中，以免雪家死灰复燃，臣今日来只是——”
谁知不等他的话说完，本来在桌案后坐的好好的羽皇，霍然起身自他身边掠过，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，就乍然像风一般出了门，只有最后一句话在殿中回响。
“你的事情以后再说，退下！”
羽皇急匆匆的脚步踏过廊边，走了几步也没发现要找的，回头对着跟随的宫侍沉声道。
“天澜呢？”
“回陛下，小公子在樱羽花林。”
宫侍们看着羽皇没有丝毫停顿，霎时转身前往樱花林的方向，快步跑着几乎都跟不上。
当那个人说出那句，雪氏余孽，以男身诞下一个孩子时。
他陡然回想起来那时，在樱羽花林第一次见到天澜，奶香混杂樱羽花的芬芳，孩童清脆嗓音说出的话。
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天澜！”
“……天澜？”
“天是天意的天，澜是澜州的澜！”
耳边仿佛又响起雨瞳木与他的声音。
“陛下，这孩子……是您的孩子？”
“很像么？”
“像啊……您看那鼻子和嘴巴……”
“笑的时候更像了……”
不远处就是樱羽花林，两个宫侍站在远处，看见他匆匆走来，立刻低身对他行礼。
飘散的雪花之中，羽还真正蹲在树下，认真的堆雪人，旁边的天澜睁大眼睛，小脸上满是笑容。
“天澜……天澜……”他死死盯着那个站在雪地里，眯着大眼睛笑着的孩子，抑制不住的低声喃喃道，“天意……好一个天意！”
羽还真刚将雪人的头放上去，就觉得眼前一片阴影罩下来，还等不及抬头看发生了什么，就被人一把拽了起来，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容，眼底带着烧灼的火焰，霎时凑在了自己面前，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“羽还真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，竟敢这样隐瞒本皇！”
羽还真下意识觉得不好，看了一眼身边的孩子，惴惴的低声反问道：“陛下……您在说什么？”
见他一点都没有承认的心思，前一段跟自己见面的时候，甚至撒谎天澜的母亲死了，羽皇心中怒火与喜意沸腾，抬手拧住他的下巴压低身体，在他耳边一字一顿沉声问道：“天澜……到底是谁的孩子？”
羽还真全身都开始发抖。
自从天澜被风天逸抱走的那一天开始，他就像一张被撑开的弓弦，一直等待着被崩断的那一刹那。
这一刻终于来了，说不上早，却也绝不算晚。
“既然被陛下发现，我索性坦白就是。”
知道他能这样质问自己，一定是知道了什么，例如雪家人可以男身孕子，有了证据才来质问他，所以他也决定不再隐瞒。
“其实自天澜将名字说出时，我就已然承认，天澜的确是陛下的孩子。”
仰头看着那双幽蓝双眸里，乍然涌起璀璨的颜色，羽还真却陡然冷笑一声，目光幽深的望着他。
“羽皇陛下，天澜的确是你的孩子。”
他凝望着这张近在咫尺，与天澜足有五分相似，曾经与自己相贴缠绵，给予孩子另一半血脉的人。
笑着一个字一个字，吐出了最后一句话。
“他甚至与你一样，天生没有翼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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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还真：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的，就真的是你以为的？
天澜：我爹早就是黑兔子了，父皇你偏不信。
休息一下，可能更两天太子，么么哒大家
